2003年初,路云的母亲病了,最后确诊为胰腺癌晚期,马上被收治入院。那段日子,路云没日没夜地守在母亲的病房里,我去探病的时候,总看见他捏着熟睡的母亲的手偷偷流泪。我也经常去看他的母亲,把电视台的一些趣事讲给她听,得知新闻联播的主持人上半身西装笔挺,可为了凉快下半身其实只穿着短裤的事情后,老人家哈哈大笑,精神就会好上一阵子。
因为癌细胞已经转移,老人最终还是离开了我们。临走前,她拉着我的手,说:“我希望你们能早点把喜事办了,将来添了孩子记得告诉我一声,我也想当奶奶呀!”
嫁了吧!我对自己说,和路云认识9年,我已经很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,真的错过了,我会后悔的。
2004年3月,我和路云终于组成了我们的小家庭。
冯巩啧啧嘴:“周涛,会嫁!”
婚后的生活是幸福的。可长期在镜头前工作,长时间保持笔挺的站姿,让我的肌体劳损很严重。保健师说我最好能养成定期桑拿的习惯。
当我们在房山买了一套两层小楼的独立别墅后,路云将别墅二楼的露台改造成了一个桑拿浴室。装修公司没接过这样的业务,最后是路云亲自操刀,从东北订购原木做成浴室的墙壁,用特种钢板做成烧木头的桑拿炉,然后布下全封闭的水电路,正对着房山景区的那一面墙安上了双层单透的钢化玻璃。
路云在外面把炉子烧得热热的,等到温度合适了,将一勺清水泼到烧得通红的卵石上,“刺”的一声之后水汽缭绕,我坐在木头靠椅上,透过玻璃看着窗外,汗水淋漓尽致地涌出,用冬青树枝蘸着凉水在身上轻轻拍打,有一种通透的快感。
经常会有熟悉的朋友来房山别墅小住,每个人都会对我们的桑拿浴室感兴趣。因此,只要我有朋友来,路云就马上变成伙夫,我们一堆朋友打打闹闹地在浴室里闹哄哄的,他一个人搬个凳子坐在浴室外面的角落里往炉子里面塞木柴。
一次冯巩过来跟我谈春晚小品的事情,路云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,等我们谈得差不多了才进来。冯巩离开的时候,才发觉自己的车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了。路云说:“你们谈工作,我也插不上嘴,闲着也是闲着,就顺手把巩哥的车给洗了。”冯巩啧啧嘴,对我说了一句话:“周涛,会嫁!”
路云成了我的24小时保镖
在这样的甜蜜中,我怀孕了,正好在我36岁的本命年。医生说我体质不好,再加上是高龄产妇,建议我尽早全休养胎。
我很矛盾,全休养胎意味着我必须停止手头的工作,虽然我知道自己哪怕回家做家庭妇女路云也会像以前一样待我,但我不甘心,我还是想家庭事业两不误。我没有接受医生的建议,怀着孩子继续自己的工作。
那段日子路云非常紧张,他把公司的业务全部交给助理,成了我的24小时保镖。
怀孕4个月的时候,我在沈阳主持完一台晚会,回后台的时候摔了一跤。路云抱起我塞进车里就直奔医院。确认孩子没有事情,路云这才缓过气来。
我觉得自己这样似乎太自私,再这样下去,孩子没事他会有事了。我也不忍心再让他跟着我遭罪,在怀孕5个月的时候,我终于暂停了央视的工作,一门心思在家养胎。
没有了工作的压力,我觉得自己的每一天都轻松自在,每天穿一件松松垮垮的孕妇裙和一双拖鞋进进出出,享受一下路云轻手轻脚的按摩和一盘他精心料理的营养餐。日子,就像我家门外的河水一样,淌得不留下一点印记。
我想做个称职的妻子和妈妈
2005年10月15日,女儿香香顺利地成为了我们家的新成员。香香出生7天后,一家三口回到了房山的家。香香那时候很贪睡,只在吃奶的时候才会睁开亮晶晶的眼睛看看我们,小嘴用力吮吸着乳汁,我有一种非常快乐和满足的感觉。香香睡着了,我和路云一起看着她,分辨她的眉眼到底像谁。说着说着,我们会翻出自己小时候的照片来和女儿比较,一个下午就会在这样左右打量的比对中飞快地溜走。
香香可以坐着了,学会哇哇叫了,可以咽下蔬菜糊了……每一点进步都能让我们足足高兴好几天。我觉得作为一个女人真是奇妙——自从生下香香后,我竟然一点也不想念工作了——她就是我最大的财富和收获。
我正式办理了辞职手续,所有的人都不理解,可我自己明白这绝不是一时冲动:首先,我欠路云太多,11年来,只要我需要,他总会及时出现,用他所有的心思来支持我、照顾我。现在,我想做个称职的妻子,学会照顾他;然后,我想做一个好妈妈…… 上一页 [1] [2]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