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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南又何必把话整得那般牲口?!
作者:佚名     来源:世界经理人文摘     更新时间:2008-6-3 10:15:57

  朱学勤失口用“天意”倾诉自己的悲情,说到底不过是“我们招你惹你了,老天爷”的意思。但凡中国汉人都会这般走嘴的,也但凡中国汉人心情至极,老天爷必定吁之而出。“天”,并非中国独畏,基督教文化中就有,再往前推,古希腊的喜怒哀乐就由星星般多的天神管辖。中国的“天畏”有萨满教的宗源,但决非止于此,天也是中国传统的政治,皇上自称天子,受上天之命,这并非是迷信,而是统治天下合法性来源的政治正统。我当然不喜欢朱学勤的表达式,但还知道这不过是中国式的悲情主义,或者按司马式的口味的说去:有中国特色的传统悲情主义。

  汶川地震这样的灾难面前做此说,不要说现代格式的皇上憎恶,传统格式的皇上也会动杀心的。“天谴”或是“天戒”这类恶词,如同“朕”那样,都是皇上用来搞自我批评的,老话叫“罪己诏”,就朱学勤的学问,哪怕混得翰林院的大学士,也万万道不得的。朱学勤或许以为制度进化了,放肆地没有谨慎,太监还没赶上来着急,司马南就抢着嘶喊了,举报《南方周末》裸体地伤害精神文明的风化,肉话地勾搭满天下非非之想。明眼人都见到,即使汶川那里的硝烟还在震动中摇晃,政治集结号分明已经昂扬吹响,就在这当口,司马南向伟大首长敬礼报告,《南方周末》还在衣衫不缕地拼在沙场。

  司马南崇尚科学,以为科学就是一切,或者科学决定一切。至少他不懂文学就不是科学,美学也不是科学,政治学还不是科学,相信他更不知道哲学也不是科学。这些都不是科学的学问,人类还是要做的,比如神学,不仅不是科学,而且是关于反科学的。这些非科学和反科学的学问对人类很有用,正是这些东西赋予了人们关于好与坏,善与恶,美与丑,喜与悲,才有了被称为人文精神的那些东西,才使得人们的精神有了意义,才使得意义受到价值衡量。没有这些人文精神,比如手术刀,大抵无需分辨司马南与别的什么牲口的区别;而有了这人文精神,膏肓衰竭的司马南才会被送去医院而不是兽医室或宠物院急救,无论喜欢还是讨嫌他。

  可惜,司马南不懂这个事理,他不觉得人有着共同的普世价值。纵然《南方周末》那样虔诚对他说,医院才是人类普世价值的境界,一定要对司马南先生施以人道主义关怀,他挣扎地坚持咆哮,非要自己享有宠物待遇地做手术。即令司马南拒绝体会人性的温馨,医院没计较司马南是否办理了暂住证,没查验司马南祖上三代的出身,没审查司马南的政治面目,这难道不是“普世价值”之所在么?其实并不仅于司马南,对所有不幸于非命的人,人们都会由衷在自己的同情和哀伤,无论是在世界的那里,同胞或者外族人,相识的或陌生的。

  万幸于司马南未得担当国家要任,所以中国签署并批准了《经济、社会与文化权利国际公约》,也正是司马南还有着担当国家要任的可能,所以中国签署了但就是未批准《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》。明眼人都看得出,这《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》的批准,就是欠着普世价值的道德债,连人大常委会都应口说,出去混,这笔债肯定要还的。这国际公约,这全世界各国民众,不分肤色,不别血统的权利,关于经济、社会、文化的公民以及他政治的权利,不是“普世价值”么?这不仅是有否决权的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对联合国欠下的一笔债,也是对国内民众欠下的一笔债。

  汶川地震后,国际社会捐款早逾百亿人民币,若干国家拍马屁似的请求派出搜救队来救助受难民众,这不是人类之爱?那么多国家代表到世界各地的灵堂哀悼受难者,这不是人类的同情心?那么多哀痛的泪水像雨滴一样也洒在国界之外,怜悯之心也就如云采一样能拂过世界每一角心空。司马南简直悍然截用了“大爱无疆”这个北京电视台的题文,他实在读不懂“无疆”这两个汉字的词义,兴许只以为用来孝敬老人家的长寿呢。司马南还不懂得“世界”这个汉语本身就是佛教的普世情怀,是从“故世”和“来世”间划定出来的“现世之界”,是佛祖操持人性的和精神归附的普天境界。“普世价值”一定是人类文明所在,也一定是东方包括汉文化在内的固有传统。

  汶川地震,中国没有拒绝国际的普世关怀,这比唐山地震是一个巨大进步。《南方周末》将这归于“普世价值”,可司马南心忤极甚,怒道:“没你南家普世价值,难道中国还不救灾了?”。司马南忒倔强,没有普世价值的缅甸,难道就不救灾了么?用这样的本事为皇上撒娇,这大中国岂不发着仰光的脾气?还是要努力看看进步吧:“三年自然灾害”的时候,派出解放军“救灾”了么?没有吧。那个时辰讲究的是“渡灾”,死亡之河全靠自己个挣扎过去;唐山地震时辰,就进步了,派出解放军急行军地救灾,那里的人们至今还想念怀念毛主席;这次汶川地震呢,解放军都跳伞了,虽然只有十五个,也是盘古开天地以来从未有过的飘荡。作为一个期冀,《南方周末》的意思不过是“明天会更好”,哪能由它有得普世价值,中国就较劲儿不救灾了呢。

  科学当然不讲价值,也就当然不讲普世价值。非科学和反科学的理论和实践,多是讲究价值的,而且还要追究价值。科学和非科学与反科学,以人能活得更有意义来衡量,人的价值,无论群体的还是个体的,都是最根本的精神追求。科学能证明人是可以被饲养的,也能像牲口那样鞭策起勤奋,所以科学证明不了人生的意义,也揭示不了人的尊严。科学表述的雄雌关系,非科学中称作男女;于是才有了别于牲口的婚姻关系和情感交合。正是有了尊严,裴多菲才高歌“生命诚可贵,爱情价更高,为了自由故,两者皆可抛”。司马南,千万别告诉说,你知道这个普世铭言。

  没有宅门之外,奴婢的愤怒不过就是给主子叠被铺炕的撒娇,而奴婢能兴奋,大约就是能恩许在正房侧室争床。奴婢式的幸福,用现在最著名的咏叹来说,就是:“全世界都羡慕我们”,而这同义的翻译还可作“全世界都赞扬我们”。细听,这般无知之尤的音色,难道就没暗含着“普世价值”么?不过是把潦倒于自己蛮蒙之中的伪劣价值推想到全世界罢了,这和“要解放天下三分之二受苦受难的劳苦大众”狠得有比。在那个国度中,当然仿似司马南的猜想:“吾国不知道什么时候欠人家一笔道德债”,但方向是相反的,是彼国人人坚信全世界都欠着他们一笔笔的债。

  我也不相信“普世价值”有什么神威,司马南的举例虽然不普世,但还是挺价值,与他主张的科学相悖。能反驳《南方周末》普世价值论的例子太多了,既反普世又反价值的莫若洪秀全了,编上几册天灵灵地灵灵的神册妖书,就能使天国的部队横扫半扇天下;或者干脆如日本鬼子那样,攻上去,花姑娘大大地给,就拿下亚太诺大海陆。可那是人么?牲口!救灾,即使偏心偏意自己的钟情,赞扬军人们如何中国,领导得多么中国,也不能因为人性是普世价值而鄙视人性吧。千万不要再犯他老人家蛮昧的错误,不晓得国际上有日内瓦公约,自以为救死扶伤是“革命的人道主义”。

  没办法,普天之下,包括司马南,首先是人,要有着人性,有着人格,然后才是中国,才有着中国制式的情性和国家标准的人格。其实,中国式的情性也是甚为可疑的,蒙元中国时,仁人志士不也都是写唱词撰评书去了么,满清中国时,大辫子留得乌黑油亮,志气得很呢。委屈窝囊到那般样子,也不忘喝着劲儿折腾着羞辱蛮夷番鬼。那时节,为这活着,中国人身在不得已的境地,奴才就奴才了;而今儿个知道地球是圆的了,也就该明白太阳普世照耀在人类所有的头顶上了,还非要拿着奴才的身段来讲究自己,真是有些太牲口了吧。

  对了,补充一句。佛家并不信天,Karma的本意和衍义中均无“天谴”的意思。拿沙朗斯通的说词来指证,足见司马南对佛学佛教的无知。无知者无畏是寻常现象,可非要做派得好似北京咧怀式的大爷,那副袒胸露肚,那可就拽得就很无耻了。


链接报道

司马南:冷看《南方周末》裸体冲锋

  南方周末(下称南报)5月22日署名“本报编辑部”的文章《汶川震痛,痛出一个新中国》,本来前半截写得不错,措词得当,情绪饱满,调性适合,但是,话题一转,作者极有创意地给全国人民抗震救灾的行动定了性——“国家正以这样切实的行动,向全世界兑现自己对于普世价值的承诺”。

  【1】南报心得兹有一二

  连看了三遍,确信没有看错,“南报”的确就是这样认定的。闹了半天,十几万官兵的浴血奋战,全国人民的大力支援,那哗哗的眼泪,那井喷式的捐助,十三亿人抗震救灾的所有努力,居然不是中华民族古已有之的“一方有难八方支援”的传统使然,不是政党和军队“为人民服务”宗旨的体现,不是“以人为本”、“人民利益高于一切”的价值观的表达,也不是朴素的“爱的奉献”,不是善良天性,不是悲悯之心,而是为了“兑现国家自己对于普世价值的承诺”。

  南报的意思不难懂,俺要是没领会错,其基本精神如下:

  (1)吾国不知道什么时候欠人家一笔道德债;

  (2)这债的会计科目分类叫“普世价值应付款”;

  (3)吾国某时答应要还这笔债的,尚未及还;

  (4)“天谴”(朱学勤教授对汶川地震始发问语)突至,吾国浩殇。毙命

  数万,伤者数十万——还债良时终于到了;

  (5)债主对咱兑现诺言的还债行动似乎满意;

  (6)还债还得好,得以进入债主期许的普世价值作为指导思想的“新中

  国”,还不好,仍是“旧中国”。

  (7)南报深解债主意思,或有管道直通债主,正式以编辑部文章这种庄重

  形式予以传达。

  【2】大爱无疆民心本善

  不知其他朋友是否认同南报“兑现论”,至少本人看着电视画面流泪的时候,给灾区捐款的时候、主持赈灾晚会的时候,跟家人商量领养灾区孤儿的时候,脑子里全然没什么“普世价值”概念。更不知道,自己什么时候,怎么着了就欠了别人的“普世价值”的债了?昨晚,在北京电视台录制《大爱无疆——抗震救灾特别节目》,主持人田歌采访武警部队两位军人,他们从属于一夜急行90公里第一批赶到汶川县城的英雄部队38师。两位中有一女兵,厦门人,只有20岁,个子很小。问及难、苦、怕一类话题,笑起来甜甜的小女兵的回答是:“首长下了死命令,不惜一切代价赶到汶川”,“女兵男兵都一样,听党指挥服务人民。”作为这台晚会策划人,我当时觉得,这话似还可以更感性一些口语一些,可连问两遍,回答如一。电视台没有资格生硬地拔高或自以为是地添加花絮,真实往往比虚构更有力量。余也不才,没有现场引导小战士讲出“兑现普世价值承诺”一类精英语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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